20220131

看起来不算是很年长的样子,估计也就年长个七八岁吧,穿着一件皮夹克和蓝色条纹牛仔裤,就在寒风里叼着烟跟我弟和我三人一起在门口唠嗑。

在屋内聊天的时候,他就坐在我秋夏姑旁边,经后来跟叔叔婶婶确认,才知道他就是我秋夏姑的老公,也就是姑丈,我秋夏姑有段黑历史,不确定他知不知道。

我们仨在门口唠嗑了有半个小时左右,突然有个男的,从屋后穿过黑狭的巷子,脚上耷拉着破皮凉鞋走过来,手上拿着烟,脸上布满了年过半百者才有的那种皮肤褶皱,倒也不黑,就是瘦得慌。看着又十分眼熟,我愣了好一会儿,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认识他,该不该称呼他为“叔”,他另一只手插着裤兜,瞟了我一眼,径直往我身后的屋门走去,打开门——“见到都不叫我哈”,我那一刻愣了。我停了半秒有余,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轻微地喊出一声“叔”。

但我真的不确定他是谁,他只是很眼熟,好像跟我之前认识的某个叔叔很像,但是我认不出来,喊不上这个叔叔的名字。

但我看到他们在屋里谈笑,抽着老家农村随处都能买得到的双喜香烟,喝着茶,磕着瓜子,说说笑笑——他们是认识的。

直到我坐上车,回家里的路上,我才终于向亲叔叔婶婶确认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就系食酒食到的。”,婶婶说。

“那他也变到太瘦了吧!去年我转屋企, 见到他概时候他还是面会肥咧,肚子厚大,至少人看起来还好精神。”,我大为震撼,为什么一个人,能在一年内从一个看起来肥头大耳至少是精神饱满的人,可能因为酗酒而变得如此消瘦和衰老,变成了另一个我不敢相认的亲戚。

“就系话,精神可能有咩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