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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间的物质和人们相比,狱间里没有人的生老病死一说,也没有人间的物资消耗一说,只有魂们的重新安居乐业和极大量的物质循环。行善积德的魂们到了忘川区之后,还需要在居住上一段时间,毕竟人间的物质资源有限,不能过度审批魂们往生,否则人间的资源满足不了人口数量的暴涨,导致饥荒病死,反而加重狱间工作人员的工作量。因此,还要等到人间办公区的往生准许通文,狱间才能开始往生流程审批工作。另外,狱间也还需要适当的经济发展,给忘川区和十八区提供必要的物质循环和工作环境。这项忘川区经济发展一职必然要秦老头择优而用,安排适当人员去管理忘川区,为居住在忘川区的魂们提供适当的工作和舒适的生活,以满足狱间经济发展和日常事务的需要。

秦老头口中的“五殿的小阎”,即阎老头,人间名为包拯,字希仁,人间历北宋时期的名臣。

五殿的阎老头不仅在人间时秉公无私,将自己一贯的正义清廉之风带到了狱间,绝不收受小鬼差和魂们任何私金,痛恶一切徇私枉法之举。在狱间任职后还不断学习人间的先进礼法,学习人间的经济发展规律和人类安居乐业政策。而狱间的时间尺度相较于人间而言可以说是无限的,阎老头从人间学来的某些经济政策说不上最先进,但一定是最稳妥的,那些经济政策都得是在人间经过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验证后才能被阎老头因地制宜地用在忘川区。

比如,阎老头搬来了人间的制度,修修改改之后应用到忘川区上,刚来忘川区的魂们就需要先上12个狱间年的课程,学习忘川区的相关政策、法律法规、魂文礼仪和狱间专业工作技能,俗称”忘川区十二年义务教育“,义务教育结束后会有一场统一考试,只有通过了考试才可以获得忘川高等学府的授权文凭,获得了文凭的魂们才能正常就业、购买忘川区房产和交通载具等等。

当然,也会有觉得人间疾苦,无意往生的魂们,这些魂们也可以留在忘川区进行狱间公务员考试学习,补充狱间公务人员的劳动力,谁会不喜欢每日喝茶看报、安稳平静、还高新的铁饭碗工作呢。虽然阎老头也学习了人间那一套KPI(关键指标考核)方法,但狱间公职人员都表示没有人间那么大的压力。

如今忘川区的魂们过得是相当不错了,虽然近几年魂口数量是多了些。这些秦老头都看在眼里,忘川区的确治理得有条不紊。仅仅是狱间流程文件的审批而已,他相信阎老头肯定能办好。

如此,他便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带上好几身狱间二殿楚老头新发明的人间出游专用行头、人间专用货币、新办好的名为“人间穿梭护照”的通关证件,还有一些其他物资,叮嘱了谢必安和范无救要定时给自己汇报狱间工作情况后,就安心地出发往穿梭关口去了。

刚好秦老头的办公室就在奈何桥附近不远处,谢必安和范无救亲自送秦老头去了穿梭关口,步行了二里地才从奈何桥的西端到了奈何桥的东端,孟婆还是在桥上盛汤给刚来狱间的魂们。走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办公室附近,此办公室长九丈宽九丈,屋外通体雪白,内里也是通体雪白,这在狱间属实罕见,穿梭关口的门口正上方还高高悬挂着办公机构的名称——“跨界穿梭关口”,旁边有一面布告栏,张贴着一些《跨界穿梭管理条例》、《跨界穿梭注意事项》、《人间观察守则三十六条》、《跨界穿梭流程和证件准备指导》等等公文。狱间和人间上头还有九霄,九霄行使着各界人员来往通行的监督权。狱间穿梭关口的公务人员虽然是狱间的同事,但是相关执行制度、通行权限和通行记录受到九霄的监管,穿梭关口门前告示栏上的那些告示公文就是九霄协助狱间进行编撰的。

从穿梭关口办公室大门进去,屋内正前方是一副长两丈高一丈余的褐色的空白卷轴,用的应该还是宋时的麻纸,至今未有更换,只是这几百年过去了,稍显有些陈旧,裹着卷轴部分的纸张出现了些微残破。里屋右侧摆了好几排资料架,上面密密麻麻陈列着的是近几千年来的人间各穿梭关口地址数据和狱间公务人员穿梭记录数据。左侧摆了一排桌子,桌上还是放着旧式的笔墨纸砚,还未更新最新设备,桌子后面坐着两个身着浅灰色布衫,腰间还挂着“跨界穿梭”字样佩饰的工作人员,这些老古董还是不懂得与时俱进,毕竟《跨界穿梭管理条例》中就有一条说了:“稳定的就是最好的”。跨界穿梭关口的主要办公区域就是这里,这些办公人员一般被称为通关公务。

通关公务甲就坐在办公桌后头,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悠悠地给一位正在办理穿梭签证的狱间公务员进行材料审核:”不行啊兄弟,穿梭业务办理还需要补个材料,先去你们部门审批好了再过来吧。“

通关公务甲余光里瞥见了谁进入了办公室,放下手头的茶杯,仰头喝道:“哟是秦爷您来啦您这次也是公务穿梭吗?”

坐在另一旁正看着《狱间新闻报》的通关公务乙闻声,赶忙将报纸藏到桌底下,着急慌忙地起身走到办公桌前迎接秦老头:“是秦爷啊,好几百年不见您了,这次您要穿梭到人间哪个地方呀?”

“嗯,你去查查记录,还是去上次那个地方吧。”

秦老头还想去那片旧大陆,去上次那个穿梭地点看看,上一次去那片古老大陆时还在打仗,距离蒙古人被驱逐已经过了十几年了,不知过了这六百多年,现在变得如何了。

“上次去的那个地方,您是指1113区是吗?”

通关公务甲也走上前来,企图在秦爷面前多露露脸,正在办理穿梭通关业务的那位狱间同事就被晾在了一旁。说道:“秦爷,这可真不巧啊……“。

”如何,直说罢。“

“您上次穿梭的那个关口被拆了,之前每年上呈给秦爷的文书中也提到过,旧大陆许多穿梭关口都已经拆除了。”

”嗯,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儿。“

”而且您要是去上次那个地点,到那附近最近的穿梭关口可能也得有个几百里……“

根据《狱间人员穿梭人间管理条例》第一章第廿一条,狱间人员到了人间之后,禁止使用特殊能力穿梭空间,一律与人类保持一致,使用穿梭地的人员交通工具。

为了不给人间造成恐慌,穿梭到人间的同事们都只能依照目的地的交通方式来行进。秦老头考虑到,要是跟六百多年前的人们一样只能坐颠簸的马车,甚至还需要长途步行,那可太折腾这副久未活动的身子骨了。

“听小阎说他在忘川区实行的许多经济政策都是跟旧大陆的某个地方学的,你帮我查查看是哪个地方。”

“秦爷您稍等,我来去查一查内务数据。”通关公务乙听到了,怕被通关公务甲挣了风头,撒开腿就往内务资料存档区跑。不一会儿便抱着一摞资料出来放在办公桌上翻阅了起来。

通关公务乙一手半阖地压着这些资料,一边望着秦老头:“秦爷,查到了,您提到的那个地方应该是1212区的东南端。可是……”

通关公务甲又来打岔:“您要去的地点附近,也没有可以直接穿梭的关口了。”

秦老头满脸失望地望着这两个通关公务,内心五味杂陈,感慨道这几十年来人间拆除的许多直接穿梭关口,也少了敬畏生死的人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也不想毁了自己到人间观察的好机会和放假的好心情。

通关公务乙机灵,赶忙补充道:”但是还有菩萨们的庙宇,九霄同事们的庙宇都还是香火鼎盛的,咱要不跟他们借个道呗?“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般了”,秦老头对庙宇被拆除这件事感到些许无奈,但毕竟不能干涉人间事务,便也淡然了。

通关公务乙双手捧着接过了秦老头手中的人间穿梭护照,仔仔细细地填上目的地穿梭关口”1212区东南角京安寺“、签上了”审核通过“几个字样,并盖上了自己的印章和跨界穿梭关口的公章。秦老头接过了谢必安帮忙提拎着的行李,跟着通关公务人员乙走向了那幅巨型空白画卷,闲庭信步地踏入了画卷,消失了。

不用担心人间的百姓会看见狱间工作人员凭空出现在眼前,穿梭到人间的狱间工作者几乎就是透明的,不与实际的人间物质发生关系,仅仅作为一个人间观察者存在,因此不用担心影响到人间时间线或者给人间带来恐慌混乱。

穿梭到人间几乎是同一瞬间,秦老头出现在1212区东南的京安寺正大殿内。眼前所见实在出乎秦老头意料,通关公务口中那个”香火鼎盛的庙宇“,如今却渺无人烟,人声鼎沸之城更是毫不沾边。

此处人间正值晚春雨后黄昏之际,秦老头走出了正大殿,庭院正大门的金色屋脊线与雨后云雾散开的湛蓝天空对比强烈,像是泼墨山水画中的勾勒线一般清晰,雨打湿了屋顶、打湿了庭院、打湿了两旁的树、打湿了院内一座二层楼高的大鼎,雨后出露的阳光洒在了屋脊线上,洒在了庭院的水洼里,洒在了菩萨的金身上,却没有洒在任何人身上。

秦老头这样几千年如一日的狱间工作者也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九霄的庙宇也有门客罗雀的一天啊。“

说着,秦老头将行李放在了庭院的地面上,将里边的人间行头取出换上。剩余的狱间行李在人间也是不发生关系的,因此除了狱间工作者以外,普通人间百姓也是看不见的。

这副人间的行头是由二殿的楚老头发明的,狱间的工作人员穿上这身行头就能以肉身凡胎的形式出现在人间,理论上来说,穿上这身行头的狱间工作者可以与人间发生互动,可以被人间百姓看见,可以用这肉身品尝人间的食物,可以奔跑可以疾行,可以乘坐交通工具,可以做大部分百姓能做的一切。这身行头就是肉身的本体,也是个消除器,对人间所造成的一切影响都会像人间的电路稳压器和相位调节器一样被降到最小,穿着这身行头与人间的一切发生交互之后,就会立马开始执行曲线消除工作,与百姓说话时并不会当即被遗忘,但是这段记忆过不两天就会被百姓淡忘到记忆最深处去。因此,这身人间行头不是万能的,狱间工作者在人间还需要小心谨慎。

提起了行李,秦老头环望了这庙宇一遍,便迈出了大门,去看看这静如死水的1212区如何繁荣。

秦老头一直听闻新来狱间的魂们说着各式各样的新词,描述着新鲜的事物,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旧大陆上最繁荣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第一次感慨到人间变化之快。在夕阳余晖映照下水晶般耀眼的大楼映入眼帘,只身一人在平整的大马路上步行了四五里地有余,还是没有见到一个行人,只见满地落叶,还有狱间流传已久却未见真颜的新式汽车零星地在路上疾驰。

不远处,有四个通体身着白服的人在和一群蒙着新式脸巾的人员发生了口角,不明所以。

其中一个穿着白服的人见到秦老头在毫无人烟的大马路上溜达,当即走过来:”这位同志,你怎么不戴口罩啊,现在疫情这么严重你怎么还敢上街?“

……

秦老头最近几年也是公务缠身,每天一睁眼范无救和谢必安就会拖着成箱成箱的公文过来审批,丝毫没放秦老头去休息的意思。

秦老头:“能不能让我歇会儿,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吃喝拉撒占了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在批阅公文。能不能心疼我这个领导了?”

谢必安:“秦爷,咱不也是按照规矩将人间将公文给您拉过来而已,咱狱间也只是次级办公区,人间那边的管理咱无论如何也管不着啊,每日转运多少魂,给多少公文,那咱还能拒了不成?”

秦老头是狱间的主管事,人间名为蒋歆,字子文。狱间的同事们都亲切地称之为秦爷。

最近两三年秦老头一直都在加班加点审批公文,像钟表里的大齿轮一样不停地转动着,让整个钟表能够如常运行。特别是从前年开始,突然每天都多了上万个白皮鬼和黑皮鬼的狱间流程审批文件,以往这种事情都不算特别多,但是秦老头这人又特别轴,不喜欢马虎审批公文,要么仔细审,要么就不审,卡着流程得了。

关键是这些狱间流程审批文件真的不能马虎审理,狱间又没有人间的那些自动审批机器。谢必安是马大哈,还经常仗着跟秦老头是关系较好就硬刚秦老头,偶尔还漏发了公文,秦老头信不过他。范无救更是白费了在人间时吃过的食粮,人高七尺却目不识丁,虽然还算老实和机灵,但身边没有更为稳妥合适的助理,秦老头只好亲力亲为。

人间之后有狱间。人间的公文只能单向传递到狱间,所以人间是狱间的前级办公区。狱间之下有两个次级办公区——十八区 和 忘川区。与空间和时间资源有限的人间不同,狱间不必为了有限的空间资源发起战争,狱间及其次级办公区域相较人间来说,那都是无限时间和空间的办公区域。

为了和人间办公的信息交流统一,秦老头在几万年前将狱间时制度改成和人间时统一的二十四小时制,只是没有采用周和月份。狱间使用狱间历最小单位是人间历的年。

秦老头本来不是个热衷827(人间说法,指人间时一周工作七天,每天上午八时至凌晨二时工作)的人,人间历2019 以前,他都一直实行着947(人间时上午九时至下午四时)工作制,虽然狱间没有假日,但鬼差们摸鱼养生的工作方式那也是自上而下系统性发起的。

人间历2019后突然增加的工作量让时常摸鱼养生,偶尔加班加点的秦老头变得突然社畜了起来。那些从人间过来的魂们,需要拿着自己的狱间流程审批文件交由狱间管理人员进行审批。平时行善积德,人是口碑较好的魂们就能够去忘川重新安居乐业,成为经济繁荣的忘川区的一员。而那些平时作恶多端,人是口碑较差的魂们,经由狱间管理人员(主要是秦老头)审批之后被发往十八区从事劳力折磨和刑罚,同时也为世界的正常运转提供能源动力。

秦老头是狱间的主管事,之后还有其他几个副管事的,谢必安和范无救是秦老头身边最为熟悉的下属。秦老头不希望这些从人间转运过来的魂们被数量不均地分配到十八区和忘川区,因此每日都得根据人是口碑总值来动态地调整这些魂们被分配到各区的比例。并且每日都得安排一定比例表现优秀的魂们重回人间,或者将十八区的魂们调整到忘川区,按照秦老头自己的话说,这是动态二次分配。

“秦爷,您看咱狱间不还有其他九个管事,听说五殿的阎爷刚从忘川区回来。”,范无救示意道。

“你小崽子想说啥?”秦老头审批着公文,瞅着公文书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两眼发昏,头也不抬地问。

范无救:“秦爷,您看您也忙了快有三个狱间历年了,让五殿的阎爷给您代代班,好给您稍微有喘口气休息休息的时间。”

秦老头:“想法不错,继续说。”

“自从狱间历2000年秦爷您派阎爷到忘川区推动狱间经济,期间秦爷您拢共视察过忘川区三次,其中一次秦爷视察时,阎爷还在忙着会面忘川区的魂们,公正地处理了一桩经济纠纷案件。”,范无救流露出夸奖和崇敬之情称道。

“啊对对对,当时阎爷还因为这事儿在接待您的宴会上迟到了半个多时辰,就让一群小鬼差来接待咱,区区一个五殿的还能让咱秦爷干等这么久。”,谢必安愤愤道。

秦爷看了看谢必安,又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微微笑道:“处世公道,一丝不苟,小阎推动忘川区经济有功,不仅仅是人间对其口碑极高,忘川区的魂们对其评价也极好。”

范无救躬身向前,试探着说道:“秦爷,那您看……”。

“秦爷,您可别让五殿的给您代班,回头他可得抢占了您的风采和口碑”,谢必安还是不依不饶,对这个五殿的阎爷颇有不满,这可是之前就结下的梁子啊。

“罢了罢了,必安你先去替我拟一份代班通知,让小阎翌日过来代班,我要好好放个假。”,秦爷道。

“可是五殿的….”,谢必安还想争辩什么。

“无救,把谢必安拉出去盯着他写完通告再拿回来审核。”秦老头打断了谢必安,挥挥手示意范无救把谢必安拖出去写通告。

秦老头的假期终于到来了,这一趟,他准备去人间走走。

不能正视自己的错误,就永远无法改正错误。

不能接受自己失败,就永远无法迈出脚步。

世佳应该是个较真的人,曾经的我也是。我曾经轻而易举地将他人的话当真,也会抠别人说话的字眼,信奉非黑即白二元论,但较真不是一件容易过活的方式,于己于人都太累。甚至有时候会活得很拧巴,坚信“生性敏感”并不是什么贬义词,但内心的心理活动过多确实是一件自己难以控制的事情,会对陌生他人抱有最大恶意(实际上是自己不善交际),会对他人的看法表现得不懈(实际上可能会很在乎)。

“艺术是对生活的不满”?这句话我难以验证,但世佳的身上的确看到有很多对生活不满的文青气息。

只是他平时少露面,但能感受得出他对事业的热爱。

也曾经为了奔赴梦想而迷茫。

多亏他遇见了蔡康永,而我在路上遇上了许多蔡康永的影子。他们教会了“释怀”,教会了让自己活得愉快。

“一诚可以抵万恶”,世佳用这话捍卫自己内心。演戏之于许多明星实际上是过上光鲜亮丽生活的一种手段,演员这个词汇的范围就应该定义为只在戏场内演戏的角色,演员之外他还是个鲜活的人。但会有许多荧幕里的明星将表演带到了戏场之外的其他地方,努力经营着让观众掏票子的虚假人设,然后卷款出逃、逃税漏税、人人唾弃。骗子多了,真诚反倒成了许多观众眼里的泥石流。

记录一下自2月4日发烧以来身体上的一些变化。

已经快有10天没有完整地享受过一支烟了,我有两年烟史,习惯了早起点一根烟,下班之后点一根烟,饭后一根烟,上班期间出来划水点一根烟,晚上看书好几根,直到入睡以前。

今年2月4日从揭阳返回上海那天开始发烧,但不自知,直到2月6号去医院打完烧退针真正退烧之前,都是忍着烟瘾在抽烟,嗓子一直在发炎,一抽烟就会感觉剌嗓子,但还是会抽两口,然后很浪费地扔掉。

那几天一直坚持吃药,左氧氟沙星片,用于治疗消炎的药片,一天一次,一次1~3片。还有缓解感冒症状的药片,减轻肌肉酸痛症状。

一直忍到了8、9号几乎嗓子发炎的症状几乎痊愈,没有明显的灼热和干涩感,才敢试着再抽烟,但那时抽烟已经闻不到味道了。烟的确是在抽,但是因为仍有一些感冒症状,比如鼻塞、流鼻涕并且有痰,一直都是闻不到烟味的,只有抽完烟之后擤一次鼻涕才能闻到刚刚抽过的烟。

再过两天感冒症状也缓解了一些之后,只剩下右边一侧的鼻子是比较不通气,但是不会塞住,偶尔会感觉支气管里也还有痰,能较为轻松咳出来,但是一着凉还是很容易咳嗽和打喷嚏。

为了防止室内空气污染,我会习惯性在厕所的地板上放一个塑料盆,是5L的农夫山泉水桶剪下了底部制成的简易烟灰缸。在简易烟灰缸里倒点水,然后蹲在厕所的地板上,抽着烟,可能会习惯性地打开电子书。

但此时的我,没有明显感冒症状之后,照旧点了一根烟,却被一股浓重的臭味恶心到想吐,那是一股不是从嘴巴发出来,而是经由点烟动作带出来的烟味。这是我两年抽烟史以来第一次闻到烟的臭味,甚至抽烟之前我都闻不到这种臭味,只是觉得烟很呛,而不是闻到了臭味。

这几天白天上下班走在路上,经常都能闻到这种臭味,随便扫一眼,果然是有人在旁边抽烟。我很确定这是我感冒症状结束之后的能嗅到的新味道,一股很恶心的烟味,甚至在我平时喜爱的手冲咖啡里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却不能说道为何。

其实还是习惯性想要点一根烟止瘾,点完发现那股味道实在挥之不去,令人作呕,自己抽不下去,好几次都是这样,着实太浪费烟了。索性把烟都托舍友送回去给朋友们了,可能两年烟史就这样匆匆结束了吧。

小刘每一次回到家楼下,站在电梯口前等上楼电梯,就会被迫观看广告。

这些广告上的口号都带有虚假宣传和诱导消费主义的嫌疑,“明星都在穿”、“要吃大牌的”、“ ‘小鲜肉’上桌”等。口号、口号还是口号,充斥着轻快、喧嚣、重复而洗脑的口号,广告上的那些模特不分男女都漏出非常虚假的微笑,喊出来的口号与他们自己的嘴型都不完全相符。但,小刘他看得出来,这其中有些许违和,但却说不清道不明。

他们卖得是工业模具里生产出来的具有个性化的一模一样的产品。对,就是具有个性化的一模一样的产品。拙劣简陋洗脑违和的广告,正在向人们兜售一些令人反感的产品。

甚至每一次去逛装饰得非常工业风的商品店,小刘内心都会生出逆鳞,“不就是为了骗年轻人追逐假文艺”,“这些卖得天价的产品都是在割韭菜”,“什么时候xx都能这么割韭菜了”。

感冒完我脑子变得非常不理性了,看见照片我就想哭。

太想念豪豪了,真的太想念了。

摘录

到了一九五八年大跃进,因天底下的人都要去炼钢煮铁,去发射各种名扬世界的高产卫星,加上区、县政府行文限制农村集市贸易,批判城乡资本主义势力,芙蓉镇由三天一圩变成了星期圩,变成了十天圩,最后成了半月圩。逐渐过渡,达到市场消灭,就是社会主义完成,进入共产主义仙境。可是据说由于老天爷不作美,田、土、山场不景气,加上帝修反捣蛋,共产主义天堂的门坎太高,没跃进去不打紧,还一跤子从半天云里跌下来,结结实实落到了贫瘠穷困的人间土地上,过上了公共食堂大锅青菜汤的苦日子,半月圩上卖的净是糠粑、苦珠、蕨粉、葛根、土茯苓。

她不是承袭了什么祖业,是饥肠辘辘的苦日子教会了她营生的本领。

“是饥肠辘辘的苦日子教会了她营生的本领”,芙蓉姐儿——胡玉音正是这样一个吃苦、坚韧、朴素的农村女性。

人一变丑,心就变冷。积习成癖,她在心里暗暗嫉妒着那些有家有室的女人。

她是这样的人:常在个人生活的小溪小河里搁浅,却在汹涌着政治波涛的大江大河里鼓浪扬帆。

当时,不晓得根据哪一号文件的规定,凡共产党员,甚至党外积极分子谈恋爱,都必须预先向党组织如实汇报情况,并经组织同意后,方可继续发展感情,以保障党员阶级成分、社会关系的纯洁性、可靠性。

人不哄地皮,地不哄肚皮。

攒钱好比金挑土,花钱好比浪淘沙

何况新中国才成立十一二年。白手起家,一切都在探索。进入现代社会,国家和百姓都要付学费。俱往矣,功与过,留给后人评说。

王秋赦朝那小历史反革命啐了一口:“滚到一边去!娘卖乖,五类分子有了接脚的啦!看来阶级斗争还要搞几代!”

想想就觉得很讽刺,前文中的王秋蛇自己阶级成分不高时,还是“反对五类分子接脚”的,转而后文自己当了镇长巴不得能一直打压这群“非无产阶级”,古华写得妙啊。

真是一鸟进山,百鸟无声,连猫狗都朝屋里躲。

这回政府算开了恩,体察下情,派下了工作组,替现时最穷最苦的人讲话,革那些现时有钱有势人的命!

叫做物质的东西少一点,精神的东西就要多一些。

住烂木板屋虽然怕小偷,却有种政治上的安全感似的。

黎满庚又一把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女人。他心里仍在哭泣。他仿佛在跟原先的那个黎满庚告别。原先的那个黎满庚,是过不了“你死我活”这一关的。

如今镇上阶级阵线分明。经过无数次背靠背、面对面的大会、中会、小会和各种形式的政治排队,大家都懂得了:雇农的地位优于贫农,贫农的地位优于下中农,下中农的地位优于中农,中农的地位优于富裕中农,依此类推,三等九级。街坊邻居吵嘴,都要先估量一下对方的阶级高下,自己的成分优劣。

食堂大师傅没有笑,而是看呆了。啊啊,“文化大革命”,有红宝书、语录歌、“老三篇”天天读、破“四旧”、打菩萨、倒庙宇、抄家搜查,还有这种“黑鬼舞”……这就是新文化?这就是新思想,新风俗,新习惯?大师傅大约是心肠还没有铁硬,思想还没有“非常无产阶级化”,他在往秦书田的钵子里头扒饭时,双手在发抖,眼里有泪花。

连续地向左转,事物走向了自己的反面。以整人为乐事者,后来自己也被整。佛家叫“因果报应”,“循环转替”。

“满庚!我的小老表!如今有的人,心肠比铁硬,手脚比老虎爪子还狠!他们是吃得下人肉啊!……可、可是上级,上级就看得起这号人,器重这号人……人无良心,卵无骨头……这就叫革命?叫斗争?”

雪,落着,静静地落着。仿佛大地太污浊不堪了,腌臜垃圾四处都堆着撒着,大雪才赶来把这一切都遮上、盖上,藏污纳垢

人是怕吃后悔药的。这是生活的苦果。

“活下去,像牲口一样地活下去。”“放心。芙蓉镇上多的还是好人。总会熬得下去的,为了我们的后人。”

灵魂当了妓女。道德成了淫棍。

在家千日好,出门动步难呢。

就是在大劫大难的年月,人们互相检举、背叛、摧残的年月,或是龟缩在各自的蜗居里自身难保的年月,生活的道德和良心,正义和忠诚并没有泯灭,也没有沉沦,只是表现为各种不同的方式。

一个人的生活,有时对他本人来说都是一个谜,一个百思不解的谜。二十多年前,他站在华北平原的雪地里,是在以浴血奋战来迎接一个新国家、新社会的诞生;二十年后的今天,他却是站在南方山区小镇的铺着白雪的公路上,等候着一辆过路的汽车,用以迎接一个新的小生命。

看到这里的时候真的特别感动,作者即擅长描写反派角色李国香、中立角色胡玉音,也擅长描写正面角色谷燕山,形象刻画得非常到位。

一个被人爱着、想着的人,不管受好大的难,都会平平安安……这么多年,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着、爱着的,我们才平平安安相会了!

如今哪座大城小镇,没有几个疯子在游荡、叫喊?他们是一个可悲可叹的时代的尾音。

平生无大望,日月有小酌。

一个人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生活。

两点一线,日子简单。

家人是唯一你能不管理由,不问有空,可以直接一个电话call过去的人。

家人的关系简单得多,处得好的原生家庭关系也更加质朴无杂。

还有那些像家人的好朋友们,也是。

看起来不算是很年长的样子,估计也就年长个七八岁吧,穿着一件皮夹克和蓝色条纹牛仔裤,就在寒风里叼着烟跟我弟和我三人一起在门口唠嗑。

在屋内聊天的时候,他就坐在我秋夏姑旁边,经后来跟叔叔婶婶确认,才知道他就是我秋夏姑的老公,也就是姑丈,我秋夏姑有段黑历史,不确定他知不知道。

我们仨在门口唠嗑了有半个小时左右,突然有个男的,从屋后穿过黑狭的巷子,脚上耷拉着破皮凉鞋走过来,手上拿着烟,脸上布满了年过半百者才有的那种皮肤褶皱,倒也不黑,就是瘦得慌。看着又十分眼熟,我愣了好一会儿,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认识他,该不该称呼他为“叔”,他另一只手插着裤兜,瞟了我一眼,径直往我身后的屋门走去,打开门——“见到都不叫我哈”,我那一刻愣了。我停了半秒有余,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轻微地喊出一声“叔”。

但我真的不确定他是谁,他只是很眼熟,好像跟我之前认识的某个叔叔很像,但是我认不出来,喊不上这个叔叔的名字。

但我看到他们在屋里谈笑,抽着老家农村随处都能买得到的双喜香烟,喝着茶,磕着瓜子,说说笑笑——他们是认识的。

直到我坐上车,回家里的路上,我才终于向亲叔叔婶婶确认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就系食酒食到的。”,婶婶说。

“那他也变到太瘦了吧!去年我转屋企, 见到他概时候他还是面会肥咧,肚子厚大,至少人看起来还好精神。”,我大为震撼,为什么一个人,能在一年内从一个看起来肥头大耳至少是精神饱满的人,可能因为酗酒而变得如此消瘦和衰老,变成了另一个我不敢相认的亲戚。

“就系话,精神可能有咩压力。”

各种配置各异的通信芯片就像是人一样,各自有各自的交流标准和配置。这些人的交流协议各异,比如有些人就是同步串行交流方式,有些人是异步串行交流方式,还有些人是并行交流(算是比较少见)。

有时候同样是同步串行交流的两个人,却因为对互相交流过程的要求较高,总是要事先约定好一堆交流规则,比如要发出正确的交流邀请、一次要交流多久、谁要跟着谁的节奏来啊等等(起始标志、电平极性、相位差、同步信号、结束标志、确认信号、通信方向等等),要对一切细节都进行全面把控,这种人就是细节把控狂魔。总会因为不能一一符合对方的要求而交流失败,但最可怕是以为对方都跟自己交流上了,结果信息都他喵是错的。

异步串行交流的人们可能会好一些,各有各原本的时钟节奏,不会互相打扰,也会互相谅解对方一些,只要约定好交流的说话速度,仅仅靠着对方给出的一个手势或者眼神(电平跳变)就能知道对方要交流了,没有同步交流的人那么复杂,这样交流的欲望会高一些,也不会影响自己原来的节奏,但是互相交谈的效率就没有约定好规则的同步串行人那么高。但总体来说,他们活得更自由一些,没有那么多规规矩矩,异步串行通信的人互相处得更舒服一些。

还有人连电气特性都不一样,有些人天生就大嗓门(电压比你更高),他一说话就会盖过你说话的声音,甚至把你带偏(电磁影响的数字信号失真),让你失去你自己的说话欲望。也有些人特别鸡贼,就像爱偷窥别人朋友圈自己却从来不发任何朋友圈,只会躲在角落里当个接收信息的人(单工从设备)。就算是你一句我一句地交流,至少大家都能够互相交换想法,多好的状态。